第92章 太子又双叒叕调戏摄政王了(19)
南七没有害怕,更没有想要逃离。 “七岁就杀人,”她夸赞,“真厉害。” 君倾盯紧南七。 南七笑容璀璨,看一眼手里的匕首,唇角愈加高高翘起:“这把匕首沾过血,我很喜欢。” 牵住君倾手:“走吧。” 君倾任南七牵着自己,他轻笑一声:“不想知道我杀的是谁?” 南七反问:“你要告诉我吗?” 带君倾走出武器库,站住脚回过头。 与君倾四目相对。 君倾眼眸幽深,晦涩莫名。 南七笑道:“如果告诉我,能让你心情好一点,那就告诉,如果告诉我,会让你的心情变坏,那就不要说。” 君倾不语。 南七手搭上君倾肩膀,贴近君倾怀抱: “美人。” 君倾睫毛颤一下。 “担心我知道你杀过人,”南七笑眯眯问,“害怕你?” 君倾抿唇。 南七笑了笑:“放心,我手上沾的人命比你多得多了,若我们两个人之中必须有一个人害怕,那这个人只能是你。” 君倾:“……吾不可能害怕。” 南七眯眼审视君倾几秒,微微笑道:“不管是真话还是假话,你的答案我很满意。” 贴到君倾耳边:“其实你若害怕,甚至想逃离我,也无济于事,因为你这辈子只能留在我身边。” 南七呼吸间吐出的热气洒在君倾耳朵上,耳朵瞬间传来酥麻的痒意,君倾后退一步,与南七拉开安全。 守身如玉的良家妇男一般:“太子殿下……”顿好一会儿,憋出三个字,“请自重。” 南七:? 南七:??? 都睡一张床上还亲亲抱抱了,怎么还自重? 明明早就不自重了。 可—— “行,”南七顺着君倾的话往下说,“自重,我自重。” 说着转身离去:“我自重地回去了,别太想我。” 君倾望着南七远去的背影,直到南七彻底消失在视线里。 他站在原地良久,蓦地勾唇,笑了一声。 这边南七回到府里不久,君倾的守卫笃笃笃敲窗户:“太子殿下。” 南七打开窗户。 守卫递进来一只……炮竹。 “我们王上说了,”守卫把炮竹塞进南七手里,“只一把匕首,礼太轻了,再送你一只炮竹。” 南七沉默。 南七再沉默。 守卫默不作声离去,南七一言难尽,长叹一口气艰难出声:“炮竹礼就很重吗?” 南七打量了手里的炮竹一遍又一遍,普普通通毫无特色,丢进一堆炮竹里,绝对找不出来。 可是美人送的,只能收下。 - 半个月后,诗会召开。 并没有以君倾的名义召开,而是以李阁老的名义。 李阁老曾为帝师,如今闲赋在家,不参与朝堂斗争,由他邀请科考获胜的状元榜眼探花召开诗会,再适合不过。 南七没有收到请柬。 但南七是太子,既是太子,哪里都能去。 所以诗会现场,状元榜眼探花们正互相寒暄,一声“太子驾到”,就见南七手拿一把折扇,大摇大摆到来。 寒暄声停下,南七唰地打开折扇,风流倜傥贵公子,却是来砸场子: “你们就是今年科举考试选拔出来的天之骄子?” 众人一愣。 南七啧一声:“看起来,也不怎么办。” 状元榜眼探花们心口窒闷,血压狂飙。 若不是理智还记着南七的太子身份,绝对开骂。 南七接收着众人气得牙痒痒的视线,径直去到园中本该是李阁老的主位坐下。 肆无忌惮,嚣张跋扈,拉满仇恨。 很符合草包太子的称号。 南景王府,南景听着属下禀告南七去了诗会,脸色阴沉似水,之前南七在红袖招连着跟人下棋战无不胜,棋圣的名号已经打出去。 如今南七又去诗会,目的是什么? 莫非想技压全场,彻底摘掉草包太子的名号,用才情征服状元榜眼探花,甚至是天下所有读书人? 南景喝下一口凉茶,心道南七,你休想。 可让南景失望了。 南七注定技压全场。 这个朝代架空,南七先给诗仙李白倒一杯美酒,心里说借一下你的诗,然后豪迈地道出《将进酒》:“君不见,黄河之水天上来,奔流到海不复回。 君不见,高堂明镜悲白发,朝如青丝暮成雪。 人生得意须尽欢,莫使金樽空对月。 天生我材必有用,千金散尽还复来……” 咔嚓咔嚓咔嚓,状元榜眼探花的下巴惊掉到地上,他们皆睁大眼睛,难以置信地看着南七。 听南七才华横溢道: “将进酒,杯莫停,与君歌一曲,请君为我倾耳听。” 所有人呆住。 南七拿起桌上的酒壶,仰头喝下一口美酒: “五花马、千金裘,忽而将出换美酒,与尔同销万古愁。” 全场寂静。 属于南景阵营,准备打压南七气焰的探花:“……”袖子的手微微颤抖。 被南七征服,不,是被南七碾压。 “诸位,”南七笑问,“这首《将进酒》如何?” 状元榜眼探花不搭话,实在是搭不了话,南七没作诗之前,心里嘲笑讥讽南七拽什么拽,不就是会投胎?可南七做完诗后,自惭形愧甘拜下风。 “太子殿下这首《将进酒》辞藻瑰丽,”李阁老出声,“剑气逼人,豪气冲天,听完只觉心中万丈豪情拔地而起。” 朝南七笑道:“老臣彻底折服。” 南七谦虚:“还行,一般般。” 众人吐血,这还一般般?想暴揍南七。 “你们愣着干嘛,”南七看向状元榜眼探花,“诗会诗会,自是要以诗会友,快作诗。” 榜眼探花对视一眼,齐齐看向状元。 状元:“……” 状元咕咚喝下一杯酒,强压下对《将进酒》的震撼,勉强笑道:“那我就献丑了。” 这边南景王府,属下呈上来纸张,上面写着《将进酒》,南景看到第一句“黄河之水天上来,奔流到海不复回”,脸就阴了下去。 越往下看脸越黑。 刺啦—— 南景愤怒地撕掉纸张,胸膛剧烈起伏怒到极致,眼睛里喷射出凶恶的火焰。 只这一首《将进酒》,南七就能才情满天下。 “既如此,”南景冷笑一声,“那我便留不得你。”